广州艺术博物院正在展出《一花两叶——广州艺术博物院藏海派画家作品展》,赵之谦、海上三任、虚谷、吴昌硕、潘天寿等大家作品琳琅满目,蔚为壮观。
1843年11月17日,上海按照“五口通商”的约定正式开埠,外资潮水般涌入,东西方各式人群亦在此寻找生存的空间与发展的机会。国内各地的书画家纷纷来到上海定居,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放下学究之气,力求在创作中形成雅俗共赏的风格,以利于作品的销售更为顺畅。画家们最终谋求折中的方法,既保持传统中国画所强调的“气韵”、“格调”,又能迎合大众的审美口味。故此,以书法线条入画,追求金石味,成为对文人画、书卷气的一种坚守;而浓艳色彩及世俗题材的运用,可以看作对市民审美的一种妥协。最终,造成海上画派“双赢”的局面,既形成绘画风格上新颖的样式,也产生了维持画派成长与生存的理论体系。
“海派”一词,最初带有明显的贬义色彩。北方人把说大话、爱吹牛的人称呼为“海”得很。上海人也把那些不切实际、好出风头、过份自吹自擂的人称为“海派来西”。同样,海派产生之初,亦引来不少骂名,海上四大书法家之一的张祖翼就曾写道:“江南自海上开市以来,有所谓海派者,皆恶劣不可注目。”民国的方若在《海上画语》中写道:“汪益寿者,……画摹同里任渭长兄弟,以霸气而杂市侩气,别成怪家……黄钟未必毁弃,瓦釜竟自雷鸣,‘海派’于是乎又成。”
巧合的是,岭南画派出现时也遭到海派出现时被人群起而攻之的情况。高剑父、高奇峰、陈树人在留学日本回国后,开创一条融合、折中东西方美术的新路,触动了岭南传统派画家的利益,为此与折中派展开了激烈的论争。传统派元老赵浩公曾说:“我们的国画,就是中国传统的艺术,有别于从日本抄过来的不中不西的混血的所谓‘新国画’,为着正名份,绍学统,辨是非,别邪正,我们要树立国画的宗风,岂徒是抱残守缺而已。”黄般若指责“新派画不过剽窃东洋”,并认为“吾国多数之思想界,最大之谬误,则为昧于近代各国画学之趋势,以为西方画学仍在写实主义之下。”而国画研究会在《国画特刊》发刊词痛斥折中派为“异端”、“为鬼为孤”。可见,新画派的出现,必会引来传统势力的一片责难和质疑。
然而正是在这些争议和打压下,代表艺术新思潮的两个新画派得到了完善和升华,也造就了不少杰出的艺术大家。一百年后的今天,国力渐强,我们这个时代正处在国家全面发展的大潮中。“中国梦”给了所有中国人营造梦想的机会。海上画派与岭南画派的源起之路,相信可以给我们艺术界不少启发。我们这个时代艺术的新梦想如何营造?艺术的新思潮如何形成?艺术的新流派如何产生?这也许就是我辈画人难得的一次新机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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